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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福忠,知名電子出版專家、網路作家。
   
  用電子投票機選出了美國總統
 

那福忠 November 10, 20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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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十一月二日,美國總統大選及地方選舉投票當日,全美有三分之一的投票所,採用新式的電子投票設備,電子投票簡易好玩,只要用手觸摸顯示在畫面上的候選人名字,再確認一下,投票就算完成。至於投票機的可靠精準,是無庸置疑的,製造電子投票機的廠商,莫不信心十足,保證安全無虞。但是...

   路易斯安那州的投票所傳出不能開機,讓投票的人先回家、過些時間再來;紐澳良一個投票所傳出當機,而且不能復原,投票所沒有備援系統,也沒有印在紙上的選票;好幾州的投票所傳出投票機記錄錯誤,一位佛羅里達的女士說,她投給甲候選人、按下去之後變成投給乙候選人;北加州的一個縣少了 4500 張選票;俄亥俄州一個縣多給了布希 3800 張選票... 類似的傳聞報導數以千計,選前專家們種種的預測都一一出現,更有一人投票記錄成一萬張、以及投票沒結束投票機就顯示總數的傳聞,好在這些零星爭議,僅佔四千萬電子票總數的小部分,對選情的影響不大,隨著選舉結束也就沒人再追查了。

   另一方面,電子投票機製造商,對他們的產品在這次大選中的表現,極為滿意,說在這麼多的數量壓力之下,除了極少數情況,運轉都很順暢,更增加他們的信心。對於用電子投票的選民來說,都覺得方便好用,有少數人則心存疑慮,怕投票機預先「設計」好了,怎麼投結果都一樣。但專家學者們對這次大選的電子投票,僅給了個「及格」的分數,網路安全專家說,電子投票沒有通過任何安全檢驗,這次沒發生重大失誤,並不表示沒有隱藏的問題,如同醫療手術,有安全的一面、也有危險的一面,病人沒死並不代表手術安全。

   內華達州有一個舉世聞名的大城,賭城拉斯維加斯,每年湧入數以百萬的賭客,無論是投進幾塊錢給吃角子老虎、還是座上賭桌拿出萬元的籌碼,大家有一個共同信念,就是相信自己會贏。換句話說,賭客雖然知道自己未必每局都贏,但認為賭局是公平的、沒有作假。州務卿 Dean Heller 說,賭博是以百億計的生意,賭局用的任何機器設備,都不能出錯、更不能被操縱,因為我們「輸不起」這個賭局。所以當內華達州打算採用電子投票機選舉的時候,這位州務卿就地取才,請他研究賭博機器的工程師團隊,來研究一下電子投票機。

   賭城裡數以萬計的吃角子老虎與其他的賭博機器,由州政府管理,實驗室裡的工程師不停的以各種方式測試,看看有沒有讓投機賭客有機可乘的漏洞,使得賭局有失公平。投票機與吃角子老虎當然不一樣,工程師們研究的結果,兩種機器核心都是電腦處理器,沒有太大的差別,不同的是人機介面,吃角子老虎是拉把讓輪子或畫面跳動,投票機則是在候選人名字上觸摸。經過多項測試,工程師選擇 Sequoia網站示範)電子投票系統,同時要求附帶列印機,每投一張票就印一張紙條,自動掉到一個密封的盒子裡,將來有爭議重新計票,列印的紙條就是證據。也正是因為有列印功能,使內華達州的電子投票進行的順暢圓滿,民眾也都有信心,州務卿 Heller 也說,今天的電子投票機若沒有列印可循,任何選舉都教人產生疑慮。這次大選,採用有列印機制的電子投票機,全美僅有內華達一州。

   內華達州佔了吃角子老虎的便宜,加上地廣人稀,順利的全州採用電子投票,但其他的大城市,就不敢輕易嘗試。美國的選務工作,以縣 (County) 為單位,用不用電子投票機,各縣自行決定。洛杉磯縣(包括洛杉磯市與周遭小城)的選務人員就很保守,因為情勢不得不使之然,洛縣選民共有 380 萬人,要設 4600 個投票所,而最大的問題是要使用七國語言,如果突然改用電子投票,熱鬧的情況,恐怕夠得上好萊塢的電影水準。雖然少量的電子投票測試效果不錯,全面採用要花一億美元,所以不急著決定。

   自從 2000 年佛州選票爭議,麻省理工學院 MIT 與加州理工學院 Caltech,聯合成立了一個投票技術專案研究小組,從法規、程序、技術多方面研究,並觀察美國各級的選舉,定期的提出研究報告,與改進建言。這個小組研究 2000 年大選發現,可能有 400 萬張選票遺失了,原因有設備故障、登記混亂、不當機器操作、通信投票遺失等等,可見美國在選舉投票的作業上,有多鬆懈,2000 年總統選舉的爭議,反而讓大家覺醒,開始正視科技化的投票方式。

   電子投票機為什麼不能至少有吃角子老虎那麼可靠?或者有提款機那麼可靠?倡導電子投票安全的領袖、也是史坦福大學電腦教授 David Hill 問道,賭博設備的設計,把很大一部份力氣花在安全上,難道選舉國家領導人,還不及贏樂透重要?電子投票機的製造商也有話要說,他們說大家都不把電子投票機與以前的打卡投票機來比,反而要與安全度極高的火箭、太空設備來比,懂得投票技術的人,極少有那麼高層級的安全技術。

   當今的投票問題固然有待解決,學者已經看到以後的投票方式了。用任何可用的設備投票:電話、電腦、互動電視、網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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