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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福忠,知名電子出版專家、網路作家。
   
  誰來當飛行員
 

那福忠 June 30, 20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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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右下角那架飛機(點選放大),是美國波音公司製造代號 X-45A 的新型飛機,熟習美國軍用飛機代號的人,都知道 F (Fighter) 代表戰鬥機,B (Bomber) 代表轟炸機,C (Carrier) 代表運輸機。而 X 開頭的,代表 eXperiment,為實驗性的飛機,美國軍方多年來委託各飛機製造公司,設計各式各樣的飛行物實驗,實驗成功有實際用途就大量製造,不過多數僅止於實驗。別看這架 X-45A 笨笨的長相,已經試飛幾十次,在洛杉磯以北的愛德華空軍基地、接近內華達州神秘第五十一區的上空,成功的摧毀假想的敵人飛彈發射台。這聽起來沒啥稀奇,但再仔細看看照片,這架飛機前頭沒有窗戶,也好像沒有駕駛艙,不錯,這是一架無人駕駛的戰鬥機加轟炸機。

   下一代戰鬥機 F/A-22(照片)與 F-35(照片),雖然可成為美國空軍的主力,但軍事科技的快速進展,逐漸改變戰爭的型態,兩架飛機在天上遇見咬尾巴追逐的場面,會越來越少,原因是空對空飛彈異常精準,兩架飛機在只要天上看見對方,就相當危險。所以空中戰鬥任務一分為二,靈巧如 F/A-22 者,負責在空中與別的飛機翻滾作戰;專精空對地攻擊如 F-35,就負責支援地面。F-35 飛的較慢,都是自動功,飛行員不必做太多的事,造價雖僅有 F/A-22 的一半,還是昂貴,而且讓行員冒險到不熟悉的敵空,如能用更便宜、無人駕駛的飛機,執行同樣的任務,豈不更好?

   X-45A 上漆有 UCAV 幾個字母,是 Unmanned Combat Air Vehicles 的縮寫,為無人駕駛戰鬥航空器具的意思,現在已經成了另一種飛機的類別,以前無人駕駛的飛機僅能靜態的空中偵察,而且是短距離的,現在無人飛機用作攻擊,技術一旦成熟,空中作戰就要改觀了。無人飛機不需要飛行員的座位、操縱工具、安全系統,所以在造價上便宜,而且可以把省下來的空間與功能挪用作別的用途,以後各式各樣無人駕駛飛機滿天飛,開起仗來,好比是天上的機器人對打,星際大戰的場景一一出現,那個時候大家比的,恐怕是無人飛機裡的軟體了。

   沒有飛行員還要作飛行員的事,不是一件簡單的事,X-45A 還是雛形飛機,許多飛行員的基本動作還不會,像是空中加油,與別的軍用、民用飛機在同一空域共飛,在航空母艦上降落。這些動作沒學會之前,美國以及全球各地,還得把大筆預算花在由人駕駛的軍用飛機上。不過,「無人」的進展也許比想像的快,月前在加州的實驗,X-45A 自動的攻擊摧毀一個假想的飛彈基地,然後回到自己的飛行軌道,幾分鐘以後又發出雷達信號,模擬在另一處有又一個飛彈基地,X-45A 再度把飛彈基地摧毀。這個演習裡,地面的人唯一做的事,是給 X-45A 可以動用飛機上武器的指令。

   X-45A 僅是一架四噸重的小飛機,下一版本的 X-45C 與 Northrop Grumman 製造的 X-47C,都會大很多,可以裝更多的燃料與武器,預計後年試飛,這都是 40 億美元實驗計畫的一部份。美國國防部有一個叫國防新近研究專案的機構,即俗稱的 DARPA (Defense 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),認為有值得研究的國防科技,就出錢找民間公司研究開發。無人駕駛戰鬥飛機的研究就是這麼來的,因為國防部與軍事專家都看好無人飛機的續航力,而且進一步能扮演戰鬥角色,尤其是能深入敵後一千里,飄浮在上空攻擊像是飛彈發射器任的移動目標,這是今天做不到的事。。

   無人駕駛並非沒有爭議,最大的論點在能否自動發射武器,飛機一旦「自治」,可以自己發射武器,一旦出錯可能傷害無辜;但如果要地面來管制發號指令,在戰場上又嫌太慢,失去了效用。同時空軍也提出反駁,認為這樣的飛機反應沒有由人駕駛的飛機快,又不能偵測到別的戰鬥機,所以很快就被打下來了。有人說這是國防部內部的政治運作,空軍自然要駕駛飛機,飛機不要飛行員,空軍也就沒什麼事做了。

   專家們並不認為這些是不可解問題,這僅是技術上的挑戰,以後無人飛機不會「單飛」,都會以四假以上成隊飛行,好處是每一架各有任務,彼此以網路連線相互支援。一隊飛機僅有一架啟用雷達,所以被發現的機會就大為減低;有一架受到攻擊,其餘的飛機就發出干擾信號引開攻擊物,或者進一步發射武器擊毀攻擊物;其中一架也會攜帶空對空飛彈,以應付戰鬥機的攻擊,事實上這一機隊偵測力強,地面的飛機一起飛就能鎖定。這一機隊也可由不同類型飛機組合,X-45A 僅重 4 噸,但 X-47B 就重 20 噸,以後甚是也可以發展像 B-2 轟炸機那麼大的飛機,可續航 100 小時。

   無人戰鬥機當然是敏感話題,專家們都不願意跟人「戰鬥」,說無人飛機與現在的戰鬥機僅能互補,以長距離、支援地面為主,不能取代。這些人私底下卻透露,無人戰鬥機有 與現在的戰鬥機比,有 90% 的功能,卻僅有 50% 的價錢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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